
王羲之的行书《兰亭序》可以说是书法的祖宗,这个比喻虽然不太恰当,但却说明问题。《兰亭序》是王羲之等41个人在山阴(今绍兴)郊外有个叫兰亭的地方约会畅饮,每人都要写诗,写不出来罚酒,写的那些诗嘛,想必很多人都看到过,当时还弄了本集子,这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王羲之乘着酒兴为这本诗集用行书写的序,可能王羲之当时也没想到,这个行书序成了中国乃至世界第一书法。
《兰亭序》324个字,因为是王羲之当时喝多了后书写的,不是那种郑重其事的书写,所以造成其中勾抹错讹有近20几处。他酒醒后,多次试图重新工整誊写,但都不及当天写的那本好。这也恰恰说明一个问题,书法这东西,越正经你越玩不好它。所以传给后人的,还是那个第一稿,被后人称为“天下第一行书”。
王羲之的兰亭真本在唐朝就已消失不见了,据说是唐太宗李世民太喜欢《兰亭序》了,死后带棺材里去了,因此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后人临摹的版本。这些版本大家都知道,我就不一一细说了。下面我就按现在我们能看到的几个临摹本来综合分析一下:
1.“岁在癸丑”。为什么“癸”字笔画写得很细。分析,王右军一定是只记得当年“地支”是丑牛年,而忘了“天干”排序,“癸”字,一定是后续填上的。地方又留得不够,所以“癸”字写的很扁。
2.“修?G事也 群贤??至”。“?G”应改“禾木”旁为“示补”旁,以“禊”为正确写法。
3.“有崇山峻领”。“崇山”是漏掉了后补的,没有地方,不得不写在旁边。王羲之喝多了老白干,写“?X”字,误将上边的“山”丢了。
4.“?{风和畅”。显然。“惠”字少两笔,神龙本“和”字之“口”还多一笔,像“曰”。《兰亭序》开头“永和九年”的“和”字就是正确写法。今人临帖,照写错字,传承谬误,大可不必。
5.“悟言一室”。悟言,《古文观止》纠正为“晤”言,意为见面谈话。
6.“?嗉乃?托”。“??”是“因”的异体字,而且是先写了“外”字,后又以“??”字(神龙本冯承素摹本为“ㄈ”接右边)覆盖。
7.“怏然自足”。后人记载为“快”然(高兴)自足,其实“怏(yàng)然自足”翻译成“自负”“自信”是解释得通的。
8.“僧不知老之将至”。“僧”字只有在“定武兰亭”石碑上才有这个字。《古文观止》纠正为“曾”。
9.“向之所欣?a仰之间”。“向之”之下覆盖了“於今”二字。?a是俯的异体字,今已废弃。
10.“岂不痛哉”。“痛”字覆盖的有点像是“它”字。
11.“每揽”。有书说,“'每’字中画浓墨,其余淡墨,显然记录了其由'一’字改写的过程。”其实,北魏张猛龙碑上的“每”字一横,也是粗大的。而且,冯承素摹写时,随时可以蘸墨。
12.“未?^不临文嗟悼”。 “?^”是“尝”的异体字,今已不用。
13.“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”。 “由”,后人已纠正为“犹”,当“如同”讲。
14.“**悲夫”。 重墨抹去的字,一说是“良可”,但更可能是“足可”,还可能是“是可”、“亦可”。“夫”字,看出是盖住了“也”字。
15.“有感于斯文”。神龙本的“文”字,特别模糊。唐.褚遂良的临本,一眼就看出是由“作”字改写。